【all27向】Ode Vento Ovest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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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是哨兵向导设定




18.

入江正一缓慢而稳定地迈着步子。

他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可他心里却在打鼓。

他想起刚才幻骑士的表情。

 

很奇怪不是吗?不是像往常一样的传话员,而是这个刚刚加入密鲁菲奥雷的人、不可信任之人。

幻骑士表情下像是掩藏着什么怒火,那冰冷如毒蛇一般的视线看向他时让他背脊升起一股凉意。

这是对谁的怒火?

不可能是我,因为我们之间根本没有交集。

那会是白兰先生吗?并不像。

 

于情,入江正一完全不必在意一个下级人员,但现在这个男人身上牵扯过深,加上前不久他才向伽马透露自己的计划,这点不禁让一向冷静的他都有些忧虑。

同样,另一方面他也在想白兰叫他来是做什么?

如果同往常一样是实验上的事也就罢了,但他没有信心自己这些小动作真的能瞒住那个可怕的男人。

白兰清楚他的所有,但对他来说,平日里所见到的白兰也许只是那真是的他的冰山一角。他从不敢说自己看透了这个男人,但即便如此,入江还是相信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为了解他的人。

 

也只有我,最有把握打破他的计划,即便只是百分之一的可能。

 

 

 

‘滴——身份核对正确。’

正一莫名地松了一口气,虽然明知道不太可能,但他还是小小地担忧着白兰会不会在这个时候撤掉他的权限。

 

“白兰先生。”正一看到那个白色的人影。

“小正!”白兰从一堆零食中抬起头,“我等你好久了呢!”

 

正一颤抖地握了握拳,深吸一口气——

“白兰先生我不是说不能在实验室里吃东西的吗!”

“哈哈,小正还是这么死板呢,规矩不是用来打破的吗?不过——”白兰勾了勾唇,“小正能一猜就中我在实验室这点,还是让我很吃惊呢。”

正一一愣,要是以往他不会在意白兰说这样的话,可是现在——什么意思?

 

“难道白兰先生找我还会有别的事吗?”正一推了推眼镜,“您知道我从不过问行政上的事情。”

“小正你太低估你自己了哦。如果我给你一个参谋的职位你完全可以胜任呢,你很早就展现不光是在科研上的天才了,对于谋略和战术我想你也是很精通的吧”

……

“不,您高看我了,白兰先生。”正一面无表情,“您找我是为了实验的是而不是在这里调侃我吧,我希望您可以快点,我那儿还有许多没来得及演算的数据。”

“噗嗤~”白兰笑了一声,“啊啊,果然小正总是一副严肃的样子,真是不好搭话呢,好了好了,你来看吧。”

正一舒了一口气,算是蒙混过去了吗?

 

 

“实验就要到最后阶段了哦。”白兰打开屏幕,蓝色的背景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符代码。

“那就事先恭喜白兰先生了。”正一蹙眉看着那些晦涩难懂的数据,一条条快速分析着。看着许多陌生的数据,他的心不由得一点点沉下去。

这些资料里,竟然有很大比例的数据对他而言是完全陌生的。即使加上尚在他电脑里还未来得及被拷出来的那一份,与之相比也不过只占了小小的比重。

自开始这个项目以来,白兰几乎是让他全权负责,所有重要的资料,无一不是先经由他的手,再录入终端电脑里。

但为什么现在……

 

是因为上次的谈话之后白兰对他不再信任了吗?

不,不只是这样。

入江正一冷冷地看着那些发光的字符。

这些东西,这样庞大的量,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准备好的,在很久以前,或许更早,在这个项目刚开始的时候,白兰就已经瞒着他做某些事了。

正一冷笑一声,或许之前他还会为此难受或是感到不知所措,但在越来越看清那层洁白的外表下的黑影后,他反倒觉得这才符合白兰的风格。

不可能真正信任着某人,即使为此会耗费更多的功夫。

 

 

“怎么样,小~正?被我的进度吓呆了吗?”白兰在一边笑眯眯地问。

“看起来十分顺利啊,白兰先生。”正一说:“实验环节节节相扣,看起来毫无漏洞。但是——”

“做出了这样的实验并记录了这些数据的人,我能拜会吗?白兰先生。”

 

 

 

 

 

纲吉伸着懒腰下楼,在一楼的楼梯口看到了斜靠着墙的云雀。

 

“总部那边有事找你。”云雀看他过来,递给他一个电话。

总部?这个时候,联盟还是密鲁菲奥雷的事?

 

 

“喂?”

‘蠢纲,有新的任务。’

“……里包恩?”

‘法国那边最新消息,昨晚我们封锁在格勒诺布尔的人员收到了袭击,损失惨重。’

“袭击?”纲吉一愣,“怎么可能?你们安排的人不是暗中封锁吗?为什么会暴露?”

电话那头没有回应。

纲吉心下一沉,“有人透露了你们的行动?”

‘不,没有人。’

“……你?”纲吉刚想问什么,但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让他的心一下子凉下来,他顿了顿,问道:“袭击那边的是哪里的人,你有得到消息吗?”

‘虽然还没有明确,但应该是希诺的人没跑了。’

纲吉一听,拿着电话的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久久没有出声。

里包恩似是察觉到不对,问了一声:‘怎么了?’

“没有,”纲吉轻轻一叹,“知道这个消息,你满意了吗?”

……

‘纲吉……’

“是你让他们从正面封锁的对不对?是你让他们暴露的对不对。”

“沢田纲吉!”一旁注意着这边的云雀低声喝道。

“这次被派出去的小队我都认识,都是经过严格训练,身经百战的士兵。就算没有指挥他们也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更何况我们当初的要求只是从侧面封锁,没有要打草惊蛇。”纲吉咬着牙说:“我实在想不出除了你的命令还有什么情况会让他们违背我的要求。他们如此信任你,你却把他们当棋子!”

‘但这很合理不是吗?’里包恩在电话那头冷笑一声,‘如果不这样做,你以为你在那边还要拖多久?’

‘希诺要跟彭格列作对是明摆着的,不趁这个机会引他们出手,你要用什么借口去对付他们?拖得时间越长只会给敌人越多的准备时间,到时候死的就不是那一个小队的问题了!还是你手上有掌握着他们的其他信息?’

 

……

纲吉紧紧地握拳,指甲几乎要嵌进手心。他知道里包恩讲的句句在理。确实,现在谁先出手谁就取得了先机,而且在这个时候如果能将对方打一个措手不及,也许能够以最小的损失平息事情。但是……

这些年,即使他能够面不改色地处决敌人,即使看惯了鲜血的颜色,但面对自己的同伴或是塔里的人,他还是没法做到只把他们当做一个‘工具’,他仍旧没能学会他老师教他的‘以大局为先’的做法。

‘我话就讲到这里,剩下的你自己判断吧。’沉默许久,电话那头突然响了一声,没等他回应,只剩下一片忙音。

 

纲吉愣愣地看着黑掉的屏幕,直到云雀过来从他手上抽走了手机。

“昨天那些消息是云雀前辈通知里包恩的吗?”纲吉涩涩地问了一句。

“我觉得有必要让他知道。”云雀干巴巴地说。

 

隔了一会儿,云雀突然说道:“这件事情你不要怪他。”

“我没有……”纲吉苦笑一声:“我只是觉得对那些人不公平,他们中好些我还叫得上名字,明明,明明还那么年轻……我觉得对不起他们。”

云雀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虽然小婴儿说不用告诉你,但其实他们是知道的。”

“什么?”纲吉以为自己听错了。

“小婴儿只是跟他们说了一个提议,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云雀闭上眼睛,“是他们自己选择了赴死。”

 

“他们自愿奉献于你,我的首领。”

 

 

 

 

 

“如果可以的话,我能拜访记录了这些数据的人吗?白兰先生。”

 

“呵呵呵,呼哈哈哈哈——”白兰大笑起来,“小正在说什么呢?这不就是你我的功劳吗?”

“白兰先生别说笑了。”正一冷笑一声,“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这么大批量的信息光是我恐怕还要再做个几年。我只是好奇您手底下竟然还有我不知道的科学家吗?”

“呵呵,面对小正还是不要说谎话好呐。”白兰笑眯眯地说:“不过你有一点理解错了哦,他们并不是几个科学家呐,而是很多很多人。”

“有十万人也说不定哦。”

 

……

入江正一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想起之前跟白兰的谈话,现在他终于看到可以直接证明‘他利用其它塔进行研究’的证据了。或者说,这已经不是在利用其它塔,而是直接在密鲁菲奥雷之外建设大型的实验基地。

这都是无数无辜的人堆彻出来的结果。

这些能令无数研究者疯狂的数据代码,在荧蓝的屏幕上闪着白光,看在他眼里,却行行都透着血色。

 

“这外面的步骤都已经做完了吗?下一步是不是就能直接用在您身上了?”正一看着他问。

“恩~差不多呢。所以这次叫小正来是想让你最后确认一下这个项目,看看还有什么疏漏。”

“白兰先生,您就不怕我在实验上动手脚吗?”

“呵呵,你不会的。”白兰笑了笑,紫罗兰色的眼瞳盯着他,尽泛着冷意,“你知道我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弃的吧,如果小正要这样做,除了白白浪费那些人的付出之外得不到一丁点好处哦。”

“而且——”

“小正,你一直的愿望,近在眼前就能实现了,你真的能够舍得破坏它吗?”

 

入江正一冷眼盯着白兰,但宽大的外袍下,按在桌上的那只手却在隐隐发抖。

白兰说的没错,他在犹豫,而这一刻的犹豫意味着他几乎不可能真的去破坏掉这个项目。从大学时期就有了构想,直到今天他已经为此付出了无数的努力。否定它,就等于否定了自己这么多年全部的时光。

 

“这些东西就交给你了。”白兰的声音不再温和,而是以一种命令的语气对他说。

他转身走向实验室大门,在最后回头说了一句:“还有,最后融合的必需品,你也尽早熟悉一下,以免出了差错。毕竟……那是最后一个的不稳定因素啊。”

 

 

 

 

 

纲吉阖着眼靠在墙上,低头不语。

云雀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他。

 

即使站到了这样的位子,这个人也总是把同伴和部下放在第一位,云雀不知道这到底是好是坏。因为他这种脾性,沢田纲吉在彭格列内部的评价很高,但也为此曾经几度使塔和自己陷于危险之中。

他不太能理解沢田纲吉的做法,因为在云雀眼中自己的部下就是战力的一部分,他把士兵和部队视为符号、力量的象征。既然想要得到什么,那付出一部分力量的代价是必要的。这也许很残酷,但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则。

仁慈只是一种俘获人心的表象,而实力才是控制的根本。

 

但是……即使云雀不认同沢田纲吉的做法,但却必须保持他的这种本心。守护者的职责并不只是首领的人身安全和塔的稳定,能让首领较为幸福地在里世界生活也是他们的目标。

 

但我们真的做到了吗?

云雀看着那个人,沉了沉眼。

 

不要说十年前,就是五年前的他碰到这样的事,恐怕已经要去找里包恩打一架或者一个人蹲在角落里默默地哭吧。但现在他只是叹气一声并很快理解了这种做法。

是成长吗?

 

是的,他确实在成长。里包恩这样说。

 

但很多时候,云雀又觉得以前那个沢田纲吉从未离开,只是被很好的隐藏了起来,只有在某些时候,在不经意间流露时,他才能窥见到。

那种若即若离,似是而非,总像噙着一种淡淡的无奈。

 

 

“总部那边有详细的计划吗?”好一会儿,纲吉问。

“只要弄清楚希诺诱导剂的事情还有山本所说的那个地下基地就可以了。还有有可能的话,背后的势力也要拉出来。”云雀想了一会,道。

“哎?只有这么多?”纲吉吃惊地问,“我以为要开战的?”

“你在想什么啊?”云雀戳了戳他的脑门,“哪有这么容易打起来,现在这个局势,各个势力相互制衡,联盟也没有站队,谁先出手就等于把自己送上风尖浪口。”

“恩……”纲吉揉了揉脑袋,“那为什么里包恩要引他们出来,这样动手的最后还不是我们吗?”

“这只是提供一个借口和说辞罢了,如果希诺拒绝调查,可以拿这个做威胁。”

 

……

纲吉顿时觉得彭格列坏透了。

这……跟逼迫别人有什么区别?

 

“不过到最后不需要我们出面也说不定。”

“什么?”

“你看看现在时间。”云雀突然来了句。

“恩……11点。”纲吉眼角一跳,居然这么晚了吗?

“笹川了平和山本武已经先动身了,他们那边交涉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就没有我们的事了。”

“哎?那这样最好了。”

 

两人站了一会儿,突然云雀朝他招招手,纲吉不明所以地走过去。

纲吉站到云雀面前,云雀伸了一只手,贴上他的额头。

 

“云雀前辈……怎么了吗?”纲吉小声问。

 

十分平和的精神波动,感觉不出任何异常。

“……没事。”云雀淡淡道,然后迟疑了一下,问:“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咦?没,没有啦。”纲吉扯了扯嘴角,“我自己感觉还好。”

“……”云雀放下手,看了他一会儿,转头说:“你先去吃点东西好了,有其他信息我叫你。”

 

 

看着纲吉走远的背影,云雀皱了皱眉头。

他本以为是昨晚在阳台上吹了风,受凉了所以起得晚,但是……

 

沢田纲吉虽然有赖床的毛病,但也只是相对的。在家庭教师长期的监管下,早上七点半左右的起床时间已经刻在了生物钟里,就算偶尔偷懒,再迟也不会超过九点。

可是他今天就连自己睡到了十一点都不知道。

就连云雀原本的计划都被迫放缓了。

 

难道是昨天给山本武做疏导耗费了太多精神?

不,那要算也只是一次简单的疏导,而且到晚上纲吉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

云雀心里略有些打鼓,他不知道这跟在纲吉精神海中的那道暗示有没有关系,他还记得昨晚里包恩跟他说的话,行动的一切前提是保障沢田纲吉的安全。看得出来,他的老师是真的不太放心这个让人不省心的学生,所以才把云雀派过来又一再嘱咐他。

云雀合上眼,希望那边进展顺利吧。

 

 

 

 

 

奥兰多把一卷纸放进了碎纸机。

机器绞动着的声音在他周围回响,他有种像是自己的身体被一寸寸撕开的感觉,深深地无力感泛上四肢。

看着旁边还有厚厚的一堆机密文件,他有些疲惫地跌坐在沙发椅上。

 

三十岁的年纪,正是一个男人刚刚开始事业,满怀雄心壮志的时期。他和所有这个年纪的男人一样,介于青年和中年之间的外貌,而且即使到了这个年纪,也可以看出他拥有十分英俊的外表。

只不过在这之上多出了许多本不该属于这个年龄的人的白发。

 

作为希诺的首席之一,同时也是塔内这一代第一个A级哨兵,他的成长一直备受期待。更加上在遭遇了曾经的大灾难后,塔内的老一辈更赋予了他们年轻一辈厚重的寄托。

他没有特别的雄心壮志,但保护这座塔在里世界独善其身,不受其他势力控制而好好存活就是他的全部理想。

这也是当初他婉拒了加入联盟的原因之一。不想被任何人左右,不想受任何势力的束缚,这是希诺所有成员的共同愿望。

而他,正把这个希望一步步带向毁灭。

 

没有实力,谈何独立!

 

事实把他的理想毫不留情地碾碎,当那个恶魔一般的男人降临的时候,奥兰多才深深认识到这一点。他从前所畅想的宏伟蓝图不过是一副幻景,一击就碎的美梦。

因为曾经的事情,塔内对联盟的风评并不高。奥兰多也是如此,他的父亲就死在与艾斯托拉涅欧的战场上。但他不接受联盟并不代表他愿意与联盟对立,但在强大实力的威胁下,两条路只能选其一。第一种,立刻能使希诺片瓦不存,第二种,留了一个微渺的希望,但最可能的还是在两个势力的碰撞下毁灭。

作为一个塔的首席,他选择了后者。但同时,他也知道迟早有这样一天。

联盟的触梢遍布全欧洲,他不认为凭希诺的实力和那人提供的一些微不足道的协助能够掩盖过去。

 

希诺只是一个随时可弃的工具罢了,他悲哀地想,而他竟然在这样的夹缝中为整个塔谋求生路!

 

 

“大人,打扰了。”一个士兵敲了敲门。

“有消息吗?”奥兰多盯着他问,希冀能得到什么自己想要的答案。

“……抱歉,并没有线索。”那名士兵低着头说。

 

听罢,他的神情一下子老下去,一会儿,有些愤愤地一甩手里的文件。

“一群不会来事的蠢蛋!”他大骂道:“脑子里不知道塞得什么东西!竟然把彭格列的守护者抓进来,抓进来也就算了,还让人家逃了?!嫌活得太久么?”

他五官几乎都皱在一起,丝毫看不出原本帅气的面容,门口站着的那名通报的士兵缩在角落里冷汗直流。

 

身为首席身边的通报员,他当然知道让这位大仍如此大发雷霆的究竟是什么事,也是近期塔内高层之间传的沸沸扬扬的——在没有告知高层的情况下,擅自将彭格列的雨之守护者抓进监狱,但却看管不力,甚至直到人家逃离了好几天后才发现。

更可怕的是,好巧不巧,选的那座监狱恰巧是藏着希诺一个巨大的秘密。

没有人知道彭格列的那位守护者在监狱里到底发现了什么,或者只是单纯的被关了几天。

但无论怎样,这都是对彭格列极大的挑衅,若是算上地下的那些东西,严重的话,甚至是灭顶之灾。

他有一种万念俱灰的感觉。

 

“啊,对了,大人,还有件事……”那名士兵踟躇起来,不知如何开口。

“有话就讲!”奥兰多不耐地喊了一声,“现在没什么事能让情况更糟了。”

不,大人……你会后悔的。那名士兵心中默默想。

“昨晚,彭格列的人好像包围了他们在格勒诺布尔的分部,然后遭到了我们驻军的袭击。”士兵一口气说完。

…………

 

 

 

 

 

狱寺双手插在口袋里,沿着走廊缓慢走着。

自从白兰发了那篇告文后,眼明人都能察觉到一直蒙着和平的表象的空气中逐渐飘散出的紧张气息。有些人已经忙着站队了,而有些人还在试图观望,不知不觉中,原本较为平和的里世界,被渐渐分割。

但联盟时至今日,却仍旧没有什么表态。面对成员塔如此公然公开违背盟约的言论却一直沉默的态度使不少反对密鲁菲奥雷如此嚣张行径的人大所失望。

近几日,狱寺几乎都在跑内跑外地联络各个塔的负责人,忙得脚不沾地,直到今天才逮住一个空隙,借机会推掉接下来的行程。

他要趁这段好不容易得来的时间,查查某个一直压在他心头的疑问。

 

 

彭格列备有一个图书馆,深处连接着电子资料室。几代人收集记录下来的庞大的文字资料和数字资料使这里成为里世界最大的信息库之一。

狱寺站在图书馆门外,深吸一口气。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把握能在这里找到他想找的东西。

 

 

“唔,时间……”狱寺看着电脑,在检索栏上输入了‘艾斯托拉涅欧’的字样,按下回车。

“果然。”看着那一条条熟悉的注释,狱寺皱眉。能公布在众人面前的就是这些信息了,不管在哪里都一样,简直像是统一了口径似的。

到底,在隐藏什么?

 

狱寺叹了口气,信息端是查不到什么了,他只好把希望寄托于纸质文件。纸质资料和电子信息库不同,它无法一键查询,虽然麻烦,但也因此具有了保留某些被隐藏的资料的可能。

但又有谁会特地把这些不可公开的信息写进书里又藏进图书馆呢?狱寺想象不到。

 

狱寺一片片地扫过排排书柜,再抽出一本书后却意外地看到书柜对面的一张脸。

对方显然也被这种巧合惊呆了,但他很快反应过来,立刻摆出他那一副散漫的表情,“哦呀,狱寺隼人,在这里碰到你这个大忙人还真是意外呢。”

“六道骸!”狱寺低骂了一声,他现在看到这张脸就火气冲天。同样是守护者,同样留守总部,为什么这个人整天一副闲散模样而他却承包着守护者几乎全部的工作?!

 

“你这家伙这几天跑到哪里去了?”图书馆里不好大声喧哗,狱寺只好压低着嗓子骂了一声,“不要以为十代首领不在你就可以不工作了!”

“KUFUFU,你这话说的真有趣。”六道骸往后面的书架一靠,和他拉开距离,“沢田纲吉不在我为什么要工作?”

“……你,”狱寺一噎,“难道你平时都只是在十代首领面前装装样子?”

“呵呵,我可不像某人。兢兢业业,十佳劳模,从来不需要上司担心。”六道骸带着一脸莫名的笑意看着他,“我要是平时不做出一副认真的样子可是会被你家亲爱的首领跟在屁股后面念叨个不停呀。”

狱寺一听这话,肺都要气炸了。傻瓜都听出来这家伙是在嘲讽他平时这么努力,但十代首领给他的关注还比不上六道骸的多。

看着对面这个凤梨一脸得意的样子,他忍不住想要把面前这个书架直接推到他脸上。

 

“嗬—嗬——”狱寺深吸两口气,冷静,冷静。他在心里念着,这是十代首领最引以为豪的图书馆,冷静,别搞破坏……

“啊,我想起来。”六道骸语不惊人死不休,“沢田纲吉走之前还很不放心的样子,前一天晚上还特地来找过我呢,当首领能做到这么老妈子的地步也不多见了吧,KUFUFU~”

‘轰啦——’

两米高的书架应声而倒。

 

 

 

“咳咳。”年迈的管理员站在一地的书面前,黑着脸看着他俩:“即使是守护者也要遵守规矩,请二位好好地整理吧,否则图书馆不再欢迎二位进入。”

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这都是首领的规定,二位不满的话可以找那位大人自己去说,老朽只是负责执行而已。”

 

狱寺和六道骸二人紧紧对视着。

六道骸突然笑一声:“好吧,看在某人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帮你整理好了,不过一向以严谨著称的左右手也会干出这种事,可真是……KUFUFU……”

而狱寺,已经彻底屏蔽了六道骸,一言不发地锁眉整理着散了一地的书。此刻,他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让十代首领远离这个有毒的人。

 

 

 

狱寺把一摞书送上架子,瞥眼看到了靠在旁边书架上休息的六道骸,刚想骂上两句,突然心中一动——

他记得这个人好像是他们中唯一一个经历过艾斯托拉涅欧事件的?

 

“喂,六道骸。我有事问你。”

“恩?”六道骸懒洋洋地回头,刚想说什么,但在看到狱寺一副严肃的表情后,也板正了脸。

“你要说什么?”

话到嘴边,狱寺却犹豫起来,他知道这件事对于六道骸来说是个禁忌,而且既然所有人都一致选择回避那一定是有原因的,他不确定自己想要去‘了解’这样的想法究竟是对是错。

“啧。”六道骸不耐地皱皱眉头,他对其他人的耐心一向有限,要不是看在和对方也共事了近十年的份上,此刻怕是已经掉头离开。

 

“六道骸,你知道艾斯托拉涅欧多少事情?”话已出口,狱寺紧盯着对方,注意着他的脸色。

 

 

 

 

 

 

 

 

 

 

 

 

59和69加起来不超过5岁,其中59四岁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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