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27向】Ode Vento Ovest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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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是哨兵向导设定




废话一句 这章补了之前库洛姆那边的设定,因为当时第二章的时间线并不是‘当下’的时间线,而是‘回忆’,是库洛姆的回忆,所以那个回忆也许并是不完整的,在这章会点提一下。同时放出了骸跟库洛姆小时候在艾斯托拉涅欧的一些设定。这些设定在第二章就做好了,但一直拖着没放,不过我觉得到这里再不放接下来估计要没机会了,但是时间隔得太太太长了 【毕竟过了半年】我自己都不记得哪些是我写了没放,哪些是我放了的,所以可能会提到重复的东西,当做复习吧。

 

注:因为剧情需要,这里两人是亲兄妹设定 第二章提过怕大家忘了 再说一次  雷者慎阅。

 



磁场解离器—通电后产生的电场会释放出与人体磁场相对的负电荷,用中和的方式瓦解屏障。其原理最早在战时提出,但至今也只是掌握在极少数塔中,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作弊一般的特殊道具。但相对,一台固定功率的解离器能后释放的电荷也有其上限,其成效取决于屏障中粒子的密度和平衡的强弱。

 

 




19.

“六道骸,你知道艾斯托拉涅欧多少事情?”狱寺盯着他,问。

 

六道骸缓缓转过头,一蓝一红的两只眼睛沉默的注视过来。看到他那一副明显不同于往常的神情,狱寺不知怎么的,心下一阵打鼓。他把微微颤抖的手用力捏住书架,沉声道:“你知道,即使是在彭格列也好,到了我们这一代对以前的事都不怎么了解。我不明白为什么要处处封锁它们的消息,要是在以前我不会深究,但是……”

他深吸一口气,道:“你知道,现在十代首领在做的事就有可能跟以前艾斯托拉涅欧有关,我没法再坐视不管。”

 

六道骸沉默了一阵,然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我只是一个试验品,我知道的也都只是我看到的而已。”

 

“其实我并不是第一批试验品。”他说:“在我到那里的时候,他们之前已经做过一次了。”

“做过一次?”狱寺皱眉,“那也就是说,上一次是失败了?还是……”

“无一幸存。”

 

六道骸垂下眼,“我不知道早一批有多少人,但后来我知道他们是彻底失败了。在更早以前有一批人有想要制造制造‘黑暗哨兵’的构想,不需要向导,能够完全独立的人形兵器。我不知道最早的那些人做了多少研究,但这个时间点距离艾斯托拉涅欧开始第一批实验却是已经间隔了将近几十年,甚至更长的时间。”

“那可以追溯战时了。”狱寺奇怪道:“这样的话当初那些人极有可能是政府或者军方的,他们又怎么会跟艾斯托拉涅欧扯上关系?而且能活到这么久的又有几人?”

“也许不一样,但谁知道呢?”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六道骸突然失掉了耐心,他敷衍道:“反正那些家伙的目的都是一样的,你晓得这个就行了。”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喂!”狱寺在后面大喊一声,气得跺脚。

果然跟这个家伙是不可能好好讲话的,狱寺嘴角抽了抽,想着务必要等十代首领回来后在他面前好好数落数落这个家伙,然后回头看着一地的书,黑了下脸。

 

 

 

 

 

“哥哥,我们要去哪里?”他感觉有股力道正扯着他的衣摆,回头看去,小女孩正皱着脸望着他。

他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周围那些跟他年龄差不多大的孩子,有些眼神呆滞,还有些在默默抽泣,至于更多的,是直接晕着被带上来的。

那些一进来就哭闹不停的小孩子,都被不知道注射了什么东西,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他不能让凪也这样。

“没事。”他回握上小女孩的手,安慰道:“没事的。”

 

 

 

下车后,他注意了下四周,发现同时也有许多一样的车子开进来,上面也都载满着小孩子,正陆陆续续地走下来。

他们弄来这么多小孩子做什么?

他心里正疑惑,但后面几个白衣服的大人催促着他们进去,他知道拉紧凪,朝建筑大门走去。

高耸的白墙,看不到头的尖顶,仿佛是一座巨大的塔,他们走在建筑的阴影里,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被吞噬。

 

 

 

他猛地惊醒,视线一片灰暗,四周死静,只有自己强烈的心跳声。

“凪?”他喊了一声,心里升起不太好的预感。

他又大喊了一声,毫无回应。他不确定是不是凪睡得太熟了,自从来到这里之后,他们常常陷入睡眠,而且这种沉睡很难通过外力唤醒。他不觉得这是好事,每次睡眠之后他总觉得自己的身体改变了什么,但又没有发现,而且当时一同进来的有些小孩,似乎见他们睡着后再也没有醒来。

 

没有别人的声音,偌大的房间内就只有他一人,他心里有些慌张,凪不可能一个人跑出去,难道是那些人把她带走了?

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

 

来到这里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上个月他朦朦胧胧的总能感觉自己有时候能进入一片极为混沌的空间,他无法分辨是真实的还是自己脑中幻想,但后来竟然能在那里看到凪的身影。这种发现就像是精神上的链接,他们俩一直把这当做两人之间的秘密,谁也没告诉。

 

也许能从那里得到凪的消息,他有些绝望地想。来到这个地方这么久,不断地有人失踪,刚开始他还认识了几个小孩,但总是有一天,就像刚才这样,不见了他们的身影。

他从来和凪一起行动,那些白衣人会同时给他们喂东西,同时让他们做记录,同时被带出去,同时在无知觉中醒来。

但像这样被分开的单独行动还是第一次。

他害怕凪也就这样像那些小孩子一样突然从他身边消失。

 

 

 

这个空间里仍旧一片混沌,空落落什么也没有,他有些失望,正打算离开,却突然发现整个空间好似比原来扩大了许多。

是睡了一觉的缘故吗?还是……凪?

 

 

 

他趴在床上半眯着眼看着那些人把凪送了进来。即使在这种完全黑暗的环境,逆着光,他还是清楚地看清那些人的面容,这种视力即使是小孩子也不正常,但他没有多少在意,自打来到这里,不正常的事已经太多了,像这样仿若对自身没什么损害的情况他基本直接忽略。

他记住了那几个白衣人的面容,并不是以往负责他俩的那几人。

 

小女孩被毫无意识地送到旁边的床上,他听着她浅浅的呼吸声悄悄松了一口气。

 

他不知道这里是哪里,这些人要做什么,但他可以隐隐猜测到,他们这些小孩子也许是被当成了一个实验品,一个数据的来源。长期以来他身体的种种变化,被记录成一行行他看不懂的代码被写进档案里。

有足够的的食物,可供栖身的居所,这些都比他们曾经流浪的日子好上百倍,但他却总感觉,为此,他们是否正付出着不可挽回的代价。

 

外面的人没有离开,似乎在谈论什么,他集中了注意力。如果听觉可以具象化,那现在就仿佛被凝成一条线,从他的耳朵上伸出来,贴到门缝上。自动忽略房间里的其他声音,只专注于一点,如果外面那些人知道他们身后正有一个实验品这么早就觉醒成功并且已经开始自如地使用能力一定会大感惊讶,可惜他们并没有机会好好检查了。

 

‘这个孩子的反应还不错,有机会分化成向导。’

‘有机会是几成机会,我们现在碰到这样的例子已经太多了,可是没一个活下来的,这孩子年龄还这么小,像今天这种程度的实验还能承受几次?’

‘就是在赌啊,上头催得紧,只要她能在崩溃前觉醒就可以活下去。’

两人沉默了一会,另一人又问:‘跟那孩子一同进来另一个呢?有反应了没?’

‘不知道,估计可能性不大,身体很瘦弱,也不怎么吃饭,基本上觉醒前会有的征兆都没有体现。’

‘那有什么用?’一人嘀咕了一句,‘一对实验品非要有亲缘关系的哨兵向导才行,到时候就算这个小孩子觉醒成功了也总不能给她另外找一个哨兵吧,这种例子上一批的时候就全部失败了……’

‘那能怎么办?现在走一步算一步,一点机会都不能错过,即使是根本不存在的概率……’那人声音忽然轻了下去,然后又说道:‘也要在最虚无缥缈的地方把它抓住。’

‘用量来填。’他冷冷地说:‘反正我们有的是人。’

 

 

 

等脚步声渐渐远去,他瘫坐在床上,大口喘气,浑身发抖。

他看了一眼旁边床上还在昏睡着的,浑然不知的女孩,一阵恐惧爬上心头。

对这个年纪的小孩来说,‘死’是一个十分遥远的字眼。即使他们一直在流浪着,有上顿没下顿地乞讨着食物,但却从未想到过死亡。之前那些孩子的失踪也只是让他内心感到不安,却从未想过他们到底怎样了。而他现在听到了答案,并被告知了凪也有可能像他们一样。

走向可以预见的死亡。

 

要怎样才能救她?

他回忆着那几人说的话,一点点分析——凪有很大几率成为所谓的‘向导;就算他不觉醒,凪也是要被送去和其他哨兵配对。

 

什么意思?

 

他并不能理解其中的含义。哨兵是什么,向导又是什么?觉醒是什么意思?是指变化成这二者的过程吗?

他能感受到自己最近身体的变化,但他不能理解这种变化的意义,但或许他能猜到,那些白衣人关注凪的原因是因为她有可能成为向导,那是不是如果能让那些人关注到自己,把视线转移到他身上,就能放过凪了?

 

男孩看着自己的手,定了定心。

 

 

 

 

 

六道骸醒来的时候望着房间的天花板发了会儿呆,似乎是等确认自己还是身处彭格列内自己的房间里而不是那牢笼一般灰白色的塔。

他握了握手,掌心一片汗湿,但确是冰冷得毫无温度。

这也不知是几时落下的毛病了,也许是在艾斯托拉涅欧时身体里被注射了太多不知名的药物,也可能是复仇者水牢长期的浸泡所致。

 

沢田纲吉一直搞不清他体温较低的原因,到现在都总是以为他身体不好,对于他的状况,给予了超出其他人更多的关心,六道骸表面还总是做做一副不耐烦的模样,但骨子里却乐得他嘘寒问暖,为此被某些人诟病了很久。

 

他知道联盟一直对艾斯托拉涅欧讳莫如深,也知道彭格列是支持封锁消息的塔之一。作为从那里出来的,要是换成别人,可能会觉得委屈,或感到愤怒。但六道骸反而觉得这样挺好,不管是对他对库洛姆还是对其他人乃至彭格列。

没有人愿意让别人清楚地知道自己最狼狈最无助的时候,他受够了他人看待他不一样的目光,不管那是同情的或是憎恶的还是恐惧的。

他就像阴影背后的蛆虫,生活在阳光的夹缝中的枯草,是里世界‘光明伟大’趋势下遗留在旧时代的影子,艾斯托拉涅欧至今唯一可以确认的直接人证。

他的能力有多强,记忆有多完整,联盟的人就有多想除掉他。

孤身一人的时候他尚不在意,但现在他的命运早已不只是一根单一孤独的线,不知不觉中已经缠绕了太多理不清的事物。

 

有些事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他默默的想。之前因为狱寺隼人的话,一时没注意说了什么,但还好后面收了回来。

实际上,只有他自己知道,艾斯托拉涅欧所期望的实验的最终目的,在某种程度上,在他和库洛姆之间已经接近实现了。

这算是他们努力了多年遗留下来的唯一‘活着的’成果。

 

十岁以下在差不多同一时间觉醒成功,有亲缘关系又恰好是同等级的哨向,只有达成了如此严苛无限近乎不可能的条件,才有可能达到那几乎只存在于理论中的连通精神海和精神图景的境地。

 

能够共存的精神图景,跨越空间的精神纽带。

这是甚至连其他守护者都不知晓的事,唯一了解的外人,也只有曾经进入过他们图景的沢田纲吉。

数十万人中的唯二存在。

 

前所未有的突破,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神话,但也是最为耻辱的残次品。

 

库洛姆被强制觉醒,并因为图景相连的原因到现在都没有产生属于自己的精神向导,空挂一个A级向导的血统却无法作为战力独自执行任务。而六道骸,即使实现了可以不依赖向导这一目的,但他也未能获得向导的力量,只是单纯的能够自我稳定精神而不需要依靠向导的帮助罢了。

 

他们只是这项实验最终结果之前的一个小小的过渡。

 

艾斯托拉涅欧的最终目的并不仅仅是打造一个可以自我稳定的哨兵,他们也抱有与曾经的那些科学家一样的幻想,只不过是换了一种比较迂回的方式。可六道骸至今也没弄明白,如何将两个人的能力融合到一个人身上。写在基因里的东西不是这么简单就可以改变的,人类进化了到现在所用了多少时间,不是光靠人力、钱财就可以压缩的。无限制地违背自然规律,最后混乱的只会是人类自身。

 

该说还好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停止了吗?

 

不。

 

 

六道骸插着手走到窗边,西西里这几日总是阴雨连绵,外面一片灰白雾气的景象,让他有种还置身于高塔中的错觉。

 

库洛姆的在基地的记忆缺失了一部分,这也是受到曾经在艾斯托拉涅欧的影响。因为是通过药物强制觉醒,但在离开艾斯托拉涅欧后她作为向导的那部分能力又莫名其妙地消失了,知道又过了几年,成长到了正常人应该会觉醒的年纪,才迎来了二次觉醒。不知道这种反复对大脑的刺激造成了什么后遗症,在强烈的刺激或者使用能力之后她的记忆有可能会不完整,这也是他让库洛姆一定要把记忆刻在精神图景内的原因。

但正是在这缺失的一部分里,他总感觉漏掉了什么东西。

从她印刻在图景的记忆看来,除了大部分和那个叫M.M的女孩的日常、训练,最后的情报也占了一部分,但关于那个基地的建筑结构,和其他一些东西却十分零散,而且是无法互相衔接的。

这段空白里隐藏了什么?

那之中有什么东西吗?是库洛姆在刻意回避还是其它原因让她漏掉了?

外面的阴冷之气仿佛要透过玻璃,六道骸把双掌贴在玻璃窗上,作出像是要往外张望的可笑姿势,但这样对他来说,或许只是能稍微驱赶走内心的一点躁动与不安。

用那比他体温更低的冰冷。

 

 

 

 

 

入江正一遣走了一同前来的部下们,独自一人进入房间。

 

少女一双无神的眼睛就这样直直地看着他。

入江正一朝前走去,在离她还有三米远的时候停了下来。他知道在这个房间里,在他可能看不见的地方一定会有监视器,而那个人说不定此刻就在显示器前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任何稍微逾越的动作都会引起白兰的怀疑。

 

而他,只不过是得到了白兰的口谕,得以借此机会来接触尤尼。

 

如果是别人,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入江正一就会知道——彻底没救了。

空洞的眼神,僵硬的体态,了无生气。彻彻底底神游的表现。

究竟是什么,能把一个A级向导的精神摧毁到这种地步?

但她是基里奥内罗的首领,彩虹之子的大空,正一不相信,也不敢相信尤尼就这样轻易地被白兰打败了。

他做的所有事的大前提,就是‘尤尼能够恢复过来’,如果计划成功,但被救出去的还是一个没有自我意识的人偶,那全然无用。

至此,他做什么都没有用,对神游的向导来说,只有绑定的哨兵才能唤醒,或者凭自己的意志回归。正一皱眉盯着眼前的少女,他不清楚白兰究竟做到了哪一步,如果接下来还需要用到尤尼的话,应该不会做的很绝,至少是还能保留精神海的程度,如果是这样的话尤尼就还有希望。

 

只是……正一知道,尽管实验还没到最终阶段,但白兰已经把许多可以确认的成果用于自身了。他就像一个最终的实验品,而且是必须成功的那一个。

即使没到最后一步,也已经有了这样强大的能力,正一有些不敢想象如果这个项目彻底成功了会怎么样,真的能达到那种只存在于理论中的状态吗?

 

正一就这样站立了一会儿,然后缓缓退了出去,他假装低着头,其实在抬眼小心地观察着少女,但直到合上门的那一刻,他也未能从这个女孩身上看出一丝一毫的生色。

 

 

白兰伸手扯开一袋棉花糖,捻起一颗放入嘴中。看着屏幕上入江正一离开的身影,他眯了眯眼。

“已经到了这一步,你还能怎么做呢?小正~”

 

“白兰大人。”桔梗走进他身边俯身说了几句。

“恩。”白兰面无改色,“现在才注意到么,可是已经太晚了哦。跟他们说吧,以最大的火力反抗就是了,伤亡不计。”

“听说那位大人也亲自前往了。”桔梗继续道。

白兰正要拿棉花糖的手一顿,过了一会儿,他笑起来:“小桔梗说话越来越奇怪了,我怎么知道你指的是谁?”

“白兰大人如果不在意的话也可以当我没说过。”桔梗闭上眼,“本来就是附加的消息。”

白兰顿时黑了黑脸,他思考了一下是不是管理下属的方法有问题,现在都这样抬杠了么。

“没事的,按原计划吧。”他手指在桌上敲打了几下:“不要太小看他的实力啊。而且……棋子们也存活的够久了,既然他们愿意做刀,那就让彭格列替我完成最后的清理吧。”

末了,他又勾起一个灿烂的笑来:“要不要给他们添把柴呢?”

 

 

 

 

 

云雀收到了平发来的急信是在傍晚,内容很短,只有四个字——谈判失败。

他没有犹豫,直接穿好衣服下楼。连一向话唠的笹川了平都没多说一个字极大的可能,是那里的情况已经不容许有多余的时间给他们发送更多的信息了。

 

 

纲吉拎着晚饭回来的时候看到门是开着的,他心里一怔,急忙走进去。

没有人。

“云雀前辈!”纲吉有些慌张地大声喊了一句,但根本空荡荡的没有回应。

他急忙把食物放在桌上,刚想上楼,却在餐桌上看到一张字条。

 

‘出去一下,晚饭帮我留着。’

他心里舒了一口气,走回来开始拆袋子,但等到他开始数着餐具摆上桌的时候,心里却隐隐感到不对起来。

 

‘晚饭帮我留着。’字条上面是这样写的没错。

云雀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非常多余。

要是真有什么事的话,他自己在外面吃了也就行了,而且他是会在乎食物的人吗?

……到不像是他真的在乎‘晚餐’本身,而是另有它意。

 

‘如果他们山本武他们有消息我会跟你说。’中午的时候云雀是这样说的。

 

‘晚饭帮我留着’,‘我等等就回来’,‘不必担心’,‘不用跟着我’……

‘你别来’。

他突然明白了云雀话里真实想要表达的真正意思。

所有的话都不过是一个骗局,一个圈套,从他跟里包恩的那通电话就开始了,悄无声息地拿走他的知情权,迫使他不再过问,强迫他放心。

 

他匆忙跑上楼去,看到了云雀卧室的地板上打开着的皮箱,果然,里面装有安定剂的那个盒子已经没有了。

 

 

纲吉沉默地靠在门栏上,说不出是什么心情。

 

 

 

 

 

山本躲在一处高墙后面,他的身前是冰冷的空气,皑皑雪原,但身后几百米处却是冲天火光。

再又一次爆炸声响起后,他急忙俯身抱头,热浪从墙壁的四面八方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草!”他忍不住骂了个脏字,弓着背顺着城堡外的围墙朝深处跑去。

 

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期。

他把计划在脑子里过了五六遍,他还事先查阅了这里建筑的构造和地形,但却在一来到这里就宣告破产了。

 

 

 

时间回到一个小时前。

山本在看到希诺首席的第一眼就知道谈判是没戏了。这个人已经完全是一副疯疯癫癫的样子,说什么也听不进去,甚至恨不得要扒了他们的皮。

但他发誓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

就在他和了平暗中商量着先撤出去再做计划的时候从外面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随即是广播里放出的长长的警笛声。

他当机立断就拽着了平跑出去。在他们刚来这里,希诺就遭到了袭击。不管对方是谁,他们都逃不了干系,既然左右洗不清,还是先溜再说。

作为彭格列成员的流氓性子在此刻显露无疑。

 

事情比他想的更严重,他知道总部在这附近安排了小批量的军队,但那只是为了以防万一,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出动的。更别说在这样他们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贸然向希诺发起攻击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拦住他们!”后面传来希诺士兵一阵又一阵的呼声,加上外面没有停息的轰鸣,山本只觉得头脑发胀。

“喂,山本。”在一个转角处喘气的时候了平叫住了他。

山本回头,看到他难得的那一副严肃的表情。

“要不要先跟云雀和沢田说下这里的情况?”了平拿着手机,幽幽地白光照亮了周围一小片空间,山本压着嗓子低低地呼吸着,他喘了几口气,声音像从破风箱中发出来的那般艰难:“给他们发消息吧,就跟云雀说。”

 

彻底的失败啊。

 

 

 

山本看着远处的阵仗吞了吞口水,此刻彭格列的驻军也差不多参与进来了。他到现在都没搞清楚到底是谁先发动了袭击,但可以确定的是,他们想拉彭格列下水,而且彭格列也确实无可避免地被迫陷进了这池泥潭里。山本心里清楚,就算今晚彭格列的驻军没有动作,第二天希诺还是要找他们上门。而且在联盟的规则的制约下,即使他们占据着‘监禁己方守护者’的理,在进攻人家总部的行为面前,也毫无抗争力。

特别是放在眼下,这个白兰在联盟占据极大数量席位的时机,彭格列更将被置于不利地位。

除非他们能拿出希诺违规制造诱导剂的证据,那彭格列就有理由解释今晚的这场行动了。

 

山本盯着不远处的战局沉思着,他跟了平分头行动,他负责注意着这边的动向,并随时做好接应,而了平则去寻找城堡的突入口。

其实山本对了平那边并没有抱多大希望,整个希诺已经被由向导制造的精神屏障笼罩了,这种精神屏障对普通人影响不大,但哨兵或是向导在没摸清底的时候贸然突入极有可能对精神造成巨大的伤害。除非他们这边有足以破坏这层屏障的精神武器,不然今晚就算等到天亮也只能站在外边干瞪眼。

 

就在山本思考着怎样突破的时候云雀发来了消息:情况。

 

……这个人还真是一个字都不愿多说。

 

山本思索了一会儿,快速敲打道:两边打起来了,总而言之我们要想办法突破对方的精神屏障。

他发过去后,又想了想,加了一条:阿纲来了吗?

过了一会儿,屏幕亮起,就一个字:没。

山本怔了下,然后露出了一副了然的表情。那天晚上他看到他们两个站在一起的样子,虽然没有听清楚说了什么,但心里也大致有了些猜测。

云雀果然还是打算瞒着阿纲吧,他心里苦笑一声,然后把视线转向了城堡。虽说这样可以确保阿纲的安全没错,但这样一来,他们这儿的境况就更加艰巨了。

他正寻思着要不要先摸进己方的队伍里去,云雀又发来了消息:我去炸掉那个屏障。

 

 

 

云雀拎着两个大包从山坡上滑下去,这一侧的雪都已经随着刚才的巨大声响震落下来了,这倒减小了他被发现的可能。但这都只是在视觉上的遮掩,只要希诺有向导的磁场扫到了他,他就会瞬间暴露。

因此云雀在打一个赌,赌情报的正确性,赌希诺的向导们已经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的屏障的构筑上,以至无法再使用额外的磁场,那他就能借着这个空隙把这个机器带过去。

 

 

世间万物都是在规则上构建而成的,如果没有规则,再多的粒子也只是一盘毫无力量的散沙。

而屏障,就是由磁场的粒子在强力的精神力量下被压缩构成的。这是一种极端的压缩,极端的规则,在这种平衡下,这些粒子被赋予了全新的作用。

破解屏障的方法有三种:1.直接对屏障的构筑者出手,只要他们没有精力去稳定这种平衡,屏障自然会崩溃。2.用强大到这种平衡无法抗衡的外力正面击破。3.找到一个奇异点,使平衡自身瓦解。

 

对于这个奇异点,曾经只是战时有科学家们在设想中提出过。但谁也无法真正证明它是否存在,因为屏障是流动的,变化的,因人而异。一千个屏障就有一千种不同的平衡,一千种不同的规则,以当时的水平,谁也无法在这样的变化中找到什么。

只是多年后的今天,一种新的机器从另一个角度达到了第三种方法——用与磁场中的电荷相反的负电荷来抵消磁场中的粒子,从而使那个原本不可捉摸的‘奇异点’不断放大乃至能够被捕捉。

 

远处的火力吸引了绝大部分人的注意,云雀摸近城堡,发了个消息让山本注意周边的动向。

解离器释放的电荷对人体有害,云雀把机器启动后迅速离开。只要在希诺的人没有察觉前制造空洞,或许就能顺利进入城堡内部,如果能拿到任何与诱导剂有关的东西,就算是书面文件也好,今晚的一切矛盾都会迎刃而解。

云雀服下一片安定剂的压缩片,头脑渐渐清明下来。他心里知道还有一个不确定因素——他们之前提到过的,希诺对于诱导剂的使用。

解离器是有上限的,他们这里能够联络到且知道详细计划的战力只有他,山本武和笹川了平三人,但对方有多少向导?眼前这个屏障又有多深厚?

仍旧是赌。

 

 

热浪席卷而过,即使是坚硬如石的冰层也只能化为一滩一滩的水渍,高坡的积雪滚落,原本是为了躲避风雪而选择的这个谷口地形在此时却成了要覆灭这处堡垒的凶器。在此,无论沉寂了多久的雪山也终于被打破了宁静。

 

 

 

 

 

 

 

 

 

 

 

解释一下云雀这里为什么不跟纲吉说吧。一是他太自信了,或者说自负?他没有考虑到在这个时间点上会有外界的势力参合进来的可能,如果只是对付希诺这样一个规模的塔,也不需要正面迎接,只是进去捞点证据,他自认为是可以做到的。他们最早的任务只是过来找山本,演变到这一步算是预料之外,所以他临时跟总部通话后得出的协商是‘在无法确定首领的精神状况下’尽量不要让他参与战斗。而且经过昨晚和早上的事情后,他更不愿在有把握的情况下让纲吉去冒这个险。

所以大致是这样。

 

 

 

还有作者高中物理很差  大家不要相信我胡诌出来的跟磁场有关的东西。

 

 

早就写完了结果一直忘了发出来也是醉了。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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