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27向】Ode Vento Ovest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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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是哨兵向导设定


20.

山本喘着气扶墙坐了下来。等脑中传来那种奇异的感觉时他就大概猜到云雀恭弥在搞什么名堂了。

亏得这家伙能想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办法了,他山本武就不应该对这人报什么期望,在看到云雀说‘炸掉’的时候心里也就该有点那什么了。山本一边翻着白眼,脑内传来的阵痛让他十分不好受,但他还得撑着去看对面的战局。

哎这下可好,他咧了咧嘴。磁场解离器发动的时候相当于一颗小型的精神炸弹,他在这么远的地方都能受到影响,那首当其冲最不好受的自然是希诺的那些人了,而且对于向导来说,这种反应应该更为明显,除了那边看起来平息了不少的火拼之外,连笼罩在城堡外的那层精神屏障也肉眼可见地薄弱了不少。

照这样的速度或许真的能打破也说不定。

 

山本眯着眼,正想联络了平,突然目光一顿:云雀的想法应该是将解离器的力量集中在一点,那为什么整个屏障都会受到影响?

他重新仔细地去看,果然,屏障虽然看起来变得薄弱,但却被有丝毫的力量外泄,上面摇摇晃晃似乎泛着涟漪,但却一直没有进一步的变化。

 

 

 

云雀皱眉看着眼前的景象,他没想到对方的反应如此地快,在他的考虑里,这样功率的解离器等这些向导意识到时应该能快将屏障破出一个口了,他就可以卡在那个瞬间强行突入。但是……他模糊地感受着城堡外围的精神波动,离他能进入的程度还有一定差距。

 

 

 

“情况怎么样?”奥兰多快步走过通道,后面的士兵小跑着跟上他。

这其实是一句废话,即使处于屏障的保护之下,他仍然能感觉到从远处传来的精神波动,用屁股想也知道外面正打得火热。

他想要了解的其实是彭格列的那两个人的现在怎么样。他知道既不能留着两个人活口,但又绝不能伤害他们,这种矛盾的纠结让他的精神都处在一种郁郁的状态。

“从我们的角度来说并不太好,大人。”后面的士兵快速汇报:“双方目前的战力持平,但对我们来说是确确实实就这么多人了,可对方的底细并摸不清楚。”他犹豫了下,又说道:“我觉的如果彭格列打定主意要对我们做什么的话我们塔是无法持久地撑下去的。”

奥兰多的脚步突然一顿,他深吸一口气,缓慢而肯定地说:“那些并不是彭格列的军队。”

“什,什么?”

 

“你看不不出来吗,从那一声爆炸到现在已经过去快5个小时了,从一开始就涌上来的部队,到现在都与我们保持着战力相衡的状态,如果彭格列想要击退我们早就要拿出更高阶更多数量的士兵了,而不是现在这些三三两两的低级人员。”

“他们只是想拖住我们而已,无限地拉长这个夜晚的时间而已。”

那个士兵冒出一阵冷害,“那,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大人,要去保护之前来交涉的那两人吗?”

“不。”奥兰多开口:“不要去理会前方的部队,尽量找出那两个人,如果可以——”他握了握拳,仿佛下定决心。

“活捉,或者见到尸体。”

 

那个恶魔不会给他们机会的,在答应他的那一刻我就该知道。奥兰多心里想,这不是他的第一次试探,但却是最后一次,即使我们一直按照他的要求去做还是无法放过我们吗?奥兰多悲哀地想,小塔的命运不过如此了,一个工具而已,随时可以丢弃。

他知道白兰想要对付彭格列,到现在来看,希诺最后的利用价值原来是被当做用来对付彭格列的工具吗?奥兰多咬了咬牙,他知道希诺无论如何都逃不过这种命运,可他偏要在这夹缝中博得一线生机,这是他从上一代手中接过的责任,不能就这样毁在自己手里。

 

如果……如果要存活下去,就杀了那个守护者,这样那些关于诱导剂的事就无人会知晓,就算彭格列要追究起来,也有证据证明今晚是他们先无故开火的,在混乱中希诺已经伤亡了如此多的人员,那他们损失一个守护者也没什么说不过去的。

就算会被彭格列报复,但有白兰这样的头号敌人在前,想来也没有更多精力对付我们了吧。即使这样做,相当于把希诺完全推入了白兰的阵营,但就算站在联盟那边,议席的那些人也不会维护他们,而且希诺也已经触犯了联盟的约定。

他定了定神,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是的,如果这是白兰的一次试探,那就向他展现希诺的价值,足以获得生存权的价值。

 

 

 

他已经走到了大堂里,直到现在,整个城堡看起来还是完整的——相比起外面残破的山体来说,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座屹立了几十年的建筑怕是撑不过今晚了——终年不变的积雪在热浪下渐渐融化,冲击波使周围的山体破碎,不断地有积雪和石块滑落下来,甚至不亚于开始的那声爆炸声。

他皱眉看着那有些摇晃的屏障,叫来一个向导:“怎么回事?有强大的外力在攻击屏障吗?”

那个向导附在他耳边悄悄说了什么,奥兰多深思了一下。

“看来对方也是有备而来啊,这么急于打破屏障……”他凝视着漆黑的夜空,说道:“用了那种东西,说明对方没有向导,或者没有能拿得出手的向导,这是一个致命的缺陷啊。”他冷笑一声,“真以为挂着彭格列的名号就天下无敌了,没有配备向导还敢强闯我们总部?”

他清点了下在场的向导人数,犹豫了下,说:“把药准备好,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等山本察觉到的时候已经晚了,由于一直受到解离器带出的影响,他连对异常的精神波动的感知都降低了许多,直到脑内渐渐传来针扎一般的剧痛他才反应过来。

——如此猛烈地范围攻击从城堡的中心扩散开来,简直就像要摧毁周围一切具有精神力的物体一般!

如果精神波能够带起气流,那山本感觉自己就在一个高速气旋的风带上,精神力可以如流水一般安抚神经,也能像狂风骤雨一样摧毁一切。像是千百跟钢丝从四面八方不断搅动着、拉扯着他的神经,很快,即将超出这个承受范围,崩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开来。

 

他抱着脑袋翻滚到地上,模糊中甚至听到了远处那些士兵的惨叫声。

——即使是自己的哨兵也没有放过,彻底的无差别攻击。

 

山本冷汗直冒,他滚了一阵,撞到了一块巨大的石头上,那儿刚好摆放着他来的时候备用的物品。他哆嗦着手去摸着背包——那里备用了一小管安定剂。

他喘了一阵,闭着眼摸进包里,冰凉的小瓶子被握在掌心,他扭曲的面庞上几乎要浮出一丝笑来。

——然后瞬间凝固。

 

更猛烈的一波精神浪潮袭来,尖锐地仿佛带着无匹般绝望的战意。山本的眼睛霎时猛地瞪大,身体重重地跌落在地,精神海受到的创伤甚至无比直观地反映在了肉体上——他的眼球上布满血丝,鼻底的毛细血管爆裂开来,血污糊满了半张脸。

他攒着那一小瓶安定剂的手在挥舞间磕到了石壁上,玻璃撞开一道口子,粘稠的液体顺着石面流下来,快速地融入积雪,消失无踪了。

 

 

 

云雀几乎是从雪坡上摔下来的,雪块飞溅进他的衣领里,化成水流下来,浸湿了好大一片。在察觉到那股异常的精神波动后他当机立断地咬破了藏在嘴里的胶囊,小剂量的安定剂暂时缓住了一定时间,但他还是无法忽视那种受到具有攻击性的精神力影响的剧痛。

云雀摸出手机,给山本发了个‘1’,黑暗中手机屏幕快速亮起,一闪即灭,但只照亮了他脚下的一小块雪地,冒着寒气,反射着幽幽白光。

云雀想了想,把带着的其他东西通通放下,在持续不断的精神攻击下,即使有高浓度的安定剂还能暂时支撑着他的神经不崩溃,但从四肢传来的酸软麻痹感已经是严重的警告。手机的另一边并没有收到向起回复,他无法确认山本或是更深入的了平现在的状况,逃是来不及了,只有从内部,破坏攻击的来源,他们才有活着离开的可能。

 

云雀从冰凉的雪地上爬起来,正欲有动作,但却突然僵硬在原地。

就像是一台独立的设备突然联络上了终端,独行的旅人终于寻望到了灯塔。

被侵蚀的痛感如潮水般迅速退去,他的精神难得的活跃了起来,但他的心却很重地沉了下去。

云雀恭弥有种挫败感。

 

 

他深吸了口气,回头朝某个方向望去,似乎是在很远很远的距离,远到连漆黑的夜空都仿佛和雪地的反光糅合到了一起,云雀看到沢田纲吉站在那个上山唯一的路口,平静地朝这边望过来。

他看着对方,能清楚地看到他的脸、身体和四肢,他知道沢田纲吉看不到他,向导在身体素质上并没有得到哨兵般的特殊加持,但在纲吉的磁场中,云雀的所在就好像被探照灯追踪了一般明确。他看到纲吉的眼睛没有焦距地注视过来,像就是望着这片茫茫雪地,落落空山,但眼神却是如此凝实和坚定。

云雀的表情松动了一点,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山本发来了两个1,他大致知道沢田纲吉在连接上他的同时也找到了了平和山本。

这里已经成了他们的领地,没人能在沢田纲吉的磁场内伤害到他们的精神海。

 

 

 

纲吉从雪坡上滑下来,云雀伸手一拉,他借着力道直接跳了下来。

 

“我觉得我还是得过来啦,云雀前辈。”纲吉露出个不好意思的笑:“你知道我不可能只看着同伴去冲锋陷阵的。”

云雀无奈叹了口气,摸了摸他还沾着雪块乱糟糟的头发,说:“你知道我在担心什么。”

“但比起来我觉得更有危险的是刚才的你们。”纲吉挑眉。

云雀没说话,把视线转向城堡,解离器造成的破坏已经完全不足以威胁到这巨大的屏障了,或者说——解离器造成的空洞飞快地被填补了。高密度的精神屏障上甚至发出了淡淡的毫光,这是只有精神力在极度压缩的情况下才会产生的现象。

纲吉注视着那个在夜晚十分显眼的屏障轻轻皱眉,“一直都是这样吗?”

有熟悉的向导在旁边,云雀也渐渐放松下刚才紧绷着的神经,他整理了下思绪,开口道:“不是,是在这种精神攻击出来之后。”

纲吉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如果眼前屏障这种奇异的状态持续了很久的话那他现在看到的估计是三具已经‘神游’的尸体。

纲吉已经大致了解了这里的情况,他看着被围堵的城堡,并不觉得这种情况下还能有额外的支援。是什么让这些构筑构筑屏障的向导突然爆发出这种力量?

“诱导剂。”云雀突然说:“我们之前的那个推测是正确的,他们在对自己人使用高纯度的诱导剂,应该是要打算拼死一搏。”

话音刚落,纲吉突然抖了一下,云雀马上注意到了,“怎么了。”

“精神攻击的密度又提升了。”他轻咳了一声。

云雀皱眉,他处于纲吉的磁场的保护下,现在感受不到外面的精神力之间的战斗究竟处于一种怎样的白热胶着的状态,但光想也知道,沢田纲吉一个人在面对对方一个塔的向导的狂热进攻,虽说仅仅是处于守式,但也无法稳定太久,而且他还堪堪连接着山本跟了平。

离天亮只剩几个小时,如果说刚才他们还可以考虑拖下去,但现在却要担心起时间问题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了然的神色。

 

 

 

山本盯着手中仪盘,指针已经混乱到完全失控的状态,不断地在最低和最高的数值之间疯狂摆动,这个地方的磁场从原本稳定的高压状态中被打破,一个全新的磁场中心正以爆炸式的速度迅猛扩张开来,以一种近乎蛮横的姿态冲击进包裹在城堡四周的磁场里。

山本将完全报废的仪盘倒扣在地上,神色复杂地朝山谷的方向看去,处于共振中,纲吉给予他的连接稀薄的近乎为零,就像是一缕分神,只能到勉强维持着感知的地步。但即便是这样,他还是能感受到从这丝连接的另一端传来的热度。

这是他第一次目睹这两人引发的共振。

 

 

 

完全的融合,不再区分空间、甚至时间。完全屏蔽精神以外的所有感知。在云雀眼里,世界仿佛被无限地延展开,这一刻他甚至能借助纲吉的磁场清楚地‘看’到方圆十几公里以内的任何细节。无需言语,无需眼神,甚至不需要思考,无论纲吉将准星哪一个方向,下一秒云雀的弓矢定会接然而上。

完全意义上的精神同步,百分之一百的共振。

 

纲吉的触梢深深地扎进云雀的精神海内,把哨兵独有的那种狂躁的力量引渡过来,然后他轻抬起一只手。

 

 

 

奥兰多被一股巨大的冲击波轰坐在了地上,他扶着脑袋睁开眼,视野里一片闪着红绿的线条,所有人似乎都在抖动挣扎着,却没有任何声音。

不,不是没有声音,而是他的大脑在极度混乱中已经无法识别处理接受到的声音信息,建筑没有被破坏,刚才那仿佛无比真切的震感是不存在的,但不是雪崩也不是建筑的塌陷,而是精神力。

 

奥兰多挣扎着站起来,希诺的向导反应很快,在受到了如此大的冲击后,即使他们的精神还处于混乱,但仍然本能般快速的联系上了那些比他们反应更糟糕的哨兵。

 

“你们……搞什么东西!”他朝那些向导大吼道:“稳固屏障!我不是说了吗?最优先稳固屏障,攻击只在其次,只要撑过这段时间什么都好说!”

“大人,屏障是完整的。”一个向导踉跄地爬起来,显然,他在刚才的攻击中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奥兰多一怔,仔细看去——果然,屏障虽然泛着剧烈地波动,但好歹也有十几个向导支撑着,即使到现在也能勉强支撑而不至于分崩离析。刚才的精神波是直接穿过了这层屏障的,在这层屏障最为稳固,还未受到攻击之前,用精神力直接攻击内部。

这是……怎样的穿透力……

他心里升起极度强烈的不安,他招了招手,把一张磁卡交给旁边向导,“拿着这张卡去总控室,把所有的资料都消除掉……”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巨大的爆炸声打断了,奥兰多刚回头,一股强烈的气浪把他掀飞了出去。

大厅的墙壁被炸开一个大洞,有丝丝橙色的火焰在四周安静地燃烧着。

 

“……”奥兰多费力得爬起来,张惶地看去。视线尚还在迷蒙中,一股强烈的精神冲击直接撞进他的精神海,他被震得晕了一下,整个人都蒙了。

他晕乎乎地朝前看,霎时间,庞大的、杂乱无章的信息缠上他的触梢,挤进他的大脑,他强忍着剧痛和满脑子的嗡嗡声强行关闭了精神图景。彭格列的支援?还是白兰那边的人?为什么一下子就来了这么多高阶向导?他有些后怕地想,能如此轻而易举冲破他们的向导布下的防线,造成如此大规模的创伤,怎么说也是比现在大厅内的向导更多的部队吧,对方竟然还留有这样庞大的后手么?到底有多少数量的高阶向导?

 

但他毕竟是一个塔的首席,他很快反应过来,喊来了附近还能爬起来的哨兵和向导,重新撑起屏障,不管是否徒劳,但屏障是现在唯一能给在场的人安全感的东西。

不管对面是谁,希诺始终是一个完整的塔,一个独立的塔,我们也许不强,但也不是任人宰割的!“怎么也得付出点代价,”奥兰多在喘息中冷笑一声:“即使在今晚就要覆灭。”

他怎么做都对,如果今夜彭格列来的真的只是一队后援,估计是没法简单的攻下这样一个规模的塔的。可惜在疯狂混乱和内心的恐惧下奥兰多显然只把事情往单方面构想。

 

 

————当他看到那到巨大的、划破整个黑夜的巨大的火焰光柱。

根本不是多少个高阶……对方自始至终只有一个向导。那是被里世界的人奉作‘天空之炎’的精神火,号称能够包容一切、染尽一切、吞噬一切的绝对的精神领域。

高热的精神火从他耳边呼啸而过,卷起的气浪甚至化作实质性的风暴吹起从外部带进来的土块,整个城堡内充斥着人类的嚎叫声和建筑断裂烧灼的声音。

火焰吞噬了在场所有人,精神海被渐渐蒸腾地只剩一片白雾,仅剩的几个哨兵已经完全出现呆立的状态,他们躺到在地上,眼中只映着那一片橙色火焰。

 

 

奥兰多怔然地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大片空洞。

直到穹顶的椽壁落下的碎石掉在了他脸上。

 

完了,全完了。奥兰多跪立在废墟上,抬头看着头顶不断扩大的裂缝,呆呆地想。  

 

 

 

 

 

‘GAME OVER’屏幕上闪烁着几个大大的字母,正一不动声色地撇了撇嘴。

 

“啊呀,又输了”。白兰把手柄一丢,半个身子都躺在了沙发上。

“那是因为白兰先生你根本没有认真在玩吧。”正一板着脸说:“谁会把蘑菇当炸药丢到陷阱里啊!”

“哈哈,那小正再跟我玩一局好了。”

“不要!你已经拉着我玩这个无聊的游戏一整晚了啊!我还有很多工作没做……不!是根本没有睡觉!白天还有其他事情,我会过劳死的啊!”

“那是因为小正一直在赢啊,只要你输了一次我就可以放你去工作了哦。”

我已经尽力在输了啊,白兰先生。

 

“您今晚究竟有什么事?”正一把显示器关掉,强硬地拉回白兰的注意力。

白兰抓着棉花糖的手一顿,“我能有什么事呢?就是因为没事太无聊了才会找小正玩游戏啊。”

“白兰先生当我是小孩子吗?”正一嘲讽道:“不光把我拖住了整整一个晚上,还屏蔽了房间里的网络,您是怕我看到什么东西吗?”

“哈哈哈!”白兰笑得袋子里的棉花糖都几乎要抖了出来,“小正,你最近业务水平没什么变化,倒是异想天开的能力见长了不少啊。”

“难道不是么?”正一扬了扬手机,“我今晚没有收到任何一条密鲁菲奥雷下属军队的变化动向,这不是很奇怪么白兰先生。”

“对于近几个月一直在不断对外派兵的密鲁菲奥雷来说。”

“您是在避嫌吧。”正一眯了眯眼,看着白兰渐渐凝固的表情,轻笑了起来,“有时候,把太多的工作和职责交给下属也不是好事啊,白兰先生。”

 

白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过了一会,捻起一颗棉花糖轻轻揉捏着,“那既然如此,小正你又如何说我能做什么呢?”他摊了摊手,“明明所有的士兵都安安分分的。”

“白兰先生你在装傻吗?”正一盯着他,“任谁都知道一个塔的力量不光是明面上的那一点吧?更何况是密鲁菲奥雷?”

“我不清楚白兰先生做了什么,但我知道前段时间彭格列好像派了人去瑞士调查什么事了吧,跟这个有关吗?您想要阻挠什么?还是控制什么?”

 

“小正,有没有人说过要是你能把那股机灵劲儿放在工作上就更好了。”白兰端正了表情,微笑地看着他。

“这不就是我的工作吗?白兰先生。”

“我可不记得什么时候给你安排了给上司找不痛快的工作。”白兰站起来,不等他答话,径直走到门口,“我劝你有别的精力还是多多放在研究上吧,毕竟正一君现在除了这点好像什么也做不到吧。”

 

 

 

 

 

 

云雀突然伸手盖上了他的眼睛。

纲吉愣了一下,手像是脱力般地突然垂了下来。

精神海中的炽热渐渐退去,连带着周身的磁场都渐渐平静了下来。

共振解除了。

 

这一大片的积雪已经完全融化,甚至没能留下水渍,全部化为水汽蒸发进空气中。

城堡的大门被彻底炸开一个大洞,深深直通底,原本雪白的大理石外墙被烧得焦黑,还不断地有碎屑掉落下来。

 

纲吉轻微地喘气,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看向云雀——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静了?

云雀注意到他的眼神,微微蹙眉,伸手捏了捏他的掌心。他刚开口,手机一阵响,是山本发来的通信:你们别露面,我跟笹川去和他们交涉。

云雀深吸了一口气,拉起纲吉就走。

“哎?云雀前辈?”纲吉小跑地跟在他后面,“不用管那边吗?”

“没我们的事了,剩下的山本他们会解决的。”云雀拉着他一脚深一脚浅地踩在雪地里,突然像是反应过来似的,把他的手拽起来,“怎么这么冰?”

释放了精神火的余热退去后,纲吉全身都变回了正常时的温度,不,也许是因为消耗了太多力量,或者又是地处雪山的缘故,他整个人摸上去宛如一块凉糕。

“咦?会吗。”纲吉像是才反应过来,他看着身上只披了一件薄薄的外套,这还是下午出去买东西时套的。

“其实也没有很冷啦,”纲吉隔着外衣蹭着自己的胳膊,“跟西西里相比也差不多。”说完就很应景地打了个喷嚏。

云雀黑着脸看他抖着鼻子又连打了几个喷嚏,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盖在他身上。

“回去买杯热牛奶吧。”

 

 

 

 

 

电话铃响起来的时候纲吉差点没从床上翻了下去,昨晚共振留下的疲惫感还没退去,从深度睡眠中被强行叫醒的感觉很不好受,他直接拎起电话,用一种带着重重的鼻音又十分不讨好的语气说了声“喂?”

‘沢田纲吉你是睡死了吗!’

纲吉彻底一屁股蹬到了床下,顿时困意全无。他手忙脚乱地理了理睡得跟鸡窝似的头发,又突然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对方现在看不到他。

“里,里包恩,抱歉我刚才……”

‘我从十二点一直打电话到现在。’

纲吉顿时噤声,看了眼床头的闹钟——十二点五十。好吧,老天,他让他的家庭教师守在电话旁给他播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号码,就是没什么事也要变成有事了。

‘啧,你们昨晚在干什么?为什么云雀恭弥他们也没接电话?’

纲吉抽了抽嘴角,昨晚还是他和云雀前辈先回来的,之后云雀前辈又像是在处理什么消息,反倒纲吉自己成了最早休息的那一个,至于云雀山本大哥他们估计现在也正死在床上吧。

“可能他们出门去了吧。”纲吉面不改色地胡扯道,“有什么事先跟我说好了。”

‘哼,也正是要跟你说的。’里包恩的声音一下子严肃起来,“昨晚你们到底搞了什么名堂,联盟这里已经闹翻了。”

??

“联盟在闹什么?”纲吉惊讶地问。昨晚的确实相当于砸了人家一个塔的门面,但他们这么做是有理由的,而且纲吉控制了角度,应该没什么太大伤亡才对,难道是山本他们谈崩了,希诺告状到联盟去了?不,不对,希诺自己关于诱导剂的事还要藏着掖着,对联盟躲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自找上门……

 

‘彭格列依仗势力欺压小塔,现在联盟内很多小型塔已经准备上书抗议了。’

“不不,等等。”纲吉脑袋都大了,“他们有搞清楚这件事吗?就开始胡乱猜测,根本没那么严重实际上,而且仅仅一晚上怎么会……”

‘你别在这里跟我说,等你回来自己去跟议席解释清楚,虽然密鲁菲奥雷现在还没有动作,但白兰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排挤彭格列的机会。’电话那头渐渐压低了声音,‘山雨欲来,这可能就是导火索了吧。’

 

 

 

 

 

 

 

 

终于跟第一章结尾接上了。其实8月的时候就应该写到了,但我实在想不到要怎么写,就一直拖一直拖,结果还莫名其妙补了很多东西,现在写完了回头看 发现还是一团糟。战斗场景,真的是不会描写啊,或者说我想象力匮乏,根本连想都想不出来。这部分应该是我觉得除了结尾第二难写的部分了,基于到现在我也不知道结局那种场面该怎么描写 所以我也不知道会拖到什么时候【不!】

 

另外说一句我觉得白兰跟正一互怼的场景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写着非常顺手,其实我是拿他们的对话来当做分割工具的【小声】,每次脑子里根本没想好他们要怼什么,但是开始打字了就会非常顺畅……难道我其实适合写吵架吗?

 

 

学校最近课排的太屎了,所以接下来将近7周的时间都会很忙,更新会变的非常慢,十分抱歉了,但可能还是会掉落点图片什么的,当做缓解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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